如何有負擔傳福音?

我甚麼辦法也沒有,這一切都是主作的。

(前面一段乃是劉奶奶分享她得救的經歷,曾經貧窮到一度絕望,帶著兩個孩子想從橋上跳下去,剛好裏頭浮起牧師曾經告訴她:「耶穌愛你,所以你要去教會。」正覺得稀奇,抬頭一看,碰巧對面剛好有個教會,於是就被請進去了。聽到主耶穌為我受死的經過就淚流不止,前面的衣襟都濕了一片。當下就得救了,從門口出來的時候,裏面滿了尊貴榮耀。)

 

    …因為營養不夠,所以懷他的時候,眼睛一半要瞎掉了,看東西一片黑,後來醫生就說:「你的孩子如果不出來,你的眼睛就會瞎掉。」那個孩子就是劉葵元弟兄。怎麼辦呢?那我也不願意瞎掉啊!醫生就說:「所以你要動手術…」前後要花五百塊,那時候大概是我一個月、兩個月的薪水。我也搞不清楚,實在大得無比。我一個哥哥作空軍,只好跟他借五百塊,就去了醫院裡頭住了一個多禮拜,孩子也出來了,我眼睛就亮了。可是孩子沒足月,才七個多月,那時候也沒有保溫箱,就這麼抱回家了,奶粉不夠,我奶也不夠,因為就窮嘛!結果就拿米磨成米糊似的加點奶給她吃,沒辦法很充裕。回來之後,我就想五百塊怎麼辦?永遠還不了阿,因為每個月我都不夠用,前半個月吃點菜,下半個月簡直沒有錢,就吃我們那時最便宜的冬瓜、空心菜還有蛤蜊。我就跟主說,我認為那就是禱告了,我說:「主阿,怎麼辦,我欠了五百塊,我也不喜歡欠債,你知道我們就是沒信主也是一點不可欠債。你看,我今天信了主,欠了債,那我怎麼還啊?那除非我也去做事阿,但家裡一堆孩子怎麼辦?我也不會做甚麼,我只在大陸教過兩年的書,可是我從來不出去,也不知道要去哪工作。」我就這麼樣的禱告,過沒兩天,那個馬姊妹來看我,看看我家情形,大概心裡就有數了,拍拍我說:「姊妹呀,你要不要做事?」喔!我眼睛就亮了,就覺得奇怪,我剛剛這樣禱告,主就做事。我說做甚麼?她說:「教書。」喔!又答對了。教甚麼?教物理化學我還不會。她說:「教英文」我說:「怎麼我這麼禱告,三個問題都答對了,我說怎麼辦?」她說:「本來主就是聽禱告的。」她給我一個名片,要我去找個人,這個人是北一女中老師。也沒錢坐車,我就走阿走的去,出來了一個穿著珠光寶石少奶奶,我則是穿著像小鱉三似的,我就遞上我的名片。她就問我學歷、經歷,我就說甚麼原因了,她說北一女中的校長眼界很高,說我這樣答不好,就告訴我一套好聽的話。我心裡想我說不來耶,何況我都信主了,實在講不來。我就很憂愁,於是告訴主,她這麼好心教我一套,但我真的說不出來那些話。結果到了校長那裏,坐在一個小圓桌,三個人挨得很近,校長就問了同樣的問題,結果我就亂七八糟的這麼說,我就想主怎麼帶我就怎麼做,他要不要,那就是出於主。結果校長也懷疑了,說「我們一女中的學生求知欲強,你能滿足他們嗎?」我哪敢說我能阿,我沒教我怎麼知道呢?主也給我一些話,我就回答:「我說我不知道我能不能,我告訴你我知道的…我只知道我很愛教書,雖教過兩年的書,卻跟學生建立不錯的關係。我肯努力、我認真。」於是他就答應了,這一教就是十年。這一切都是出於主。越教越有興趣,不喜歡死板板的,找了許多資料,完全投入,這些人、事、物就變成我的主了,主就不是我的主了。最後只剩下去主日的基督徒了…。之後到了岡山教書,當我全然投入時,愛主的姊妹寫封信,上頭只寫四個字:馬上回來,於是我帶了兩個孩子又回台北。

 

傳福音,個性翻轉

在福音上,我一點也不能。在開頭時,在巷子裡發單張,看到沒人就忙著塞到信箱裏,趕快躲起來。我是很內向,不敢說話。我不知道跟人怎麼應對。我們還有一個陳媽媽,很會跟人說話。我常啞口無言,不會跟人拉關係。有一個賣菜的,我常跟他買,後來發單張時,我想唯一能發的應該就是他了。可是我想,他賣菜,要是硬拉他去聚會,他怎麼能有空。所以我還是沒給,後來傳福音那天,賣菜的居然在場,還穿著西裝筆挺,連太太也來了。當下我真羞愧,那天神就跟我說:「你看,我老以為怎麼,結果你看人家還不是來了」我才知道信主,不能活在我的小天地了,接觸人是為著主。今天這個我跟從前那個我,真是完全兩回事。

 

帶甲仙錢局長信主

余姊妹有天約我到甲仙去傳福音,跟我說那裏有一個錢局長,余姊妹許了諾言,要找一個姓錢的跟他傳福音。於是她告訴我:「所以你要把他帶得救,我說我哪有那個本事啊。如果你要傳福音,我們在一起,我願意配搭。」所以到甲仙的路上我都沒有憂愁,我也不覺得我有託付要做甚麼,我也不禱告,就跟著他們玩。到了他們家,正好他們家在聚會。我一直不覺得我有辦法,大家傳福音給他,他就很神氣說,「你們都是靠主,我就怎麼怎麼…。」我就聽聽,後來他們就爭論起來。我就講兩個故事,一個就是有陰陽眼的道士信主的故事,信主後就看不見鬼了。另一個就是一個公司裏都在賭博,有兩個人為著賭博,都不賣房子了、賭博到要離婚,老闆是基督徒就帶他們去聽福音,結果就信主了。我一講完,好多人弟兄姊妹就作見證,說我從前也賭,都要人管…。錢局長就說,「你們都沒出息,都要人管,我沒有主管我。」他這麼一說,大家都啞口無言。沒想到他太太就說,「算了吧,我為你禱告多少年了。」他就沒話講,因為他看到他太太跪在那裏為他禱告。到了散會,大家就輪著禱告。禱告到他,我就說「你不信,你也可以禱告,就說我就是信不來啊,我們在神面前,都可以誠實的說。」然後他就把椅子拖到我面前,說「你教我禱告。」你說這是不是主作的?我也沒那本事。禱告後,他起來就說「放水,我要受浸。」受浸完,最妙的是,他就對太太說,「我一生對不起你,我一直在整你、反對你。我是混蛋…。」這是真得救了。我如果想我能做甚麼,我就緊張了,所以那一次,我真嘗到主的軛是輕省、主的擔子是容易的。     

(一位年長姊妹的見證)